第(3/3)页 …… 伊澜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,再醒来时只感觉眼睛发痛,落在面上的泪痕甚至还未干涸。 她缓了好久才差不多能看清一些东西,发现眼前是染着大片水迹的白色里衣,才想起睡着之前是在宣㬚怀里,醒来也应该是。 “……” 不,不该是。 伊澜仰了仰头,见宣㬚正合着眼,面色平静,应是未醒。原本他是很用力地抱着她的,应是睡着了,力气也放松了,如今只是虚虚地环着她,她抬一抬手、稍微动一动都是被允许的。 她便抬了手,小心翼翼地抚上他的额头,片刻后松了口气。 果然是想不病就不病。 已经不烧了,她也不用再待下去了。 身上感觉十分松懈,她怕不是已经从“今天”睡到了“明天”。 晃了晃脑袋,伊澜刚要抬起身,腰上的力道却是一紧,又将她拽了回去。 她栽回了枕上,有些惊讶地对上宣㬚的双眸——有些血丝,该不会是没睡? 伊澜皱了皱眉,刚想开口问他,他却先一步抚上了她眼角残留的水迹,声音听不出喜怒:“做噩梦了。”却还是一样笃定。 伊澜这下是真的愣了。 怎么会是噩梦呢,他们两人本就不该有交集,是她拖累了他。梦境将她最想要的未来展示了出来,怎么会是噩梦。 她张口就道:“刚打了个呵欠。” 她只觉得眼睛疼,自然不知道自己真的变成了一只红眼儿兔子。而他倒也没拆穿她,只是不自觉地用了逗兔子的语气:“你这呵欠的威力也是颇大,眼泪能将我的心口弄湿那么一大片。” 她下意识地又看向了他里衣上的水迹,偏过头心虚地说:“那是口水。” 他微微勾唇笑了:“你竟是流了这么多口水?” 伊澜眼神闪烁:“就是口水,你把衣服脱了,我去帮你洗。”顿了顿又道:“你的衣服今天也该做好了,你先放开我,我出去给你拿。” 她虽傻但不白更不是个甜的,方才那个梦昭示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得很。 她已然也对他动了心,不能再继续下去了。 宣㬚渐渐收了笑容,停在她眼角红梅文身上的手指慢慢划过她的脸庞,而后抚过起了皮儿的唇瓣,就停在那里。 伊澜望过去,发现他眸色转暗,立时大惊,扭着身子想跑。 宣㬚很轻松地将她扣好,看了一会儿她的嘴唇,最后看向她的眼睛,和声说:“伊澜,我想亲你。” “不你不想。”真是奇了怪了,她差不多什么都跟他说了,他怎么还是没完没了,“你快放我出去,我饿了要吃饭。” 然他却不停了,像是突然卸下了一直掩饰得极好的伪装,骨子里的兽性再也掩盖不住,丝毫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,俯下头慢慢与她贴近。 第(3/3)页